相思抬手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，想了想还是电话帮他点了早餐。

一模一样的早餐很快送来，里头水声没断，应该还有一会的样子，相思压低声音问服务生借了手机，不敢打电话，只是登了微信，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几句话，发出去，然后退了微信将手机还给服务生。

几乎前后脚。

服务生才刚开门出去，卫生间里水声就停了，没多久男人顶着一头湿发，腰上随意裹着条白色浴巾就往这边过来。

这人穿衣服不穿衣服都是行走的荷尔蒙。

这点相思早有领教，因此早在余光瞥见他没穿衣服的上半身时，就已经飞快收回视线，但饶是如此，还是失手打翻桌上水杯，手忙脚乱扯了纸巾擦桌子。

眨眼间，席慕沉已经在对面沙发上坐下，挺满意她的反应，自然也满意桌上同她不久前吃的一模一样的早餐，好心情维持到这会，升腾不散。

放正走不了，既来之则安之。

无谓挣扎也是浪费力气，相思想通这点，干脆打开电视，随便选了个正在播放电视剧的台，没什么新意的剧情，相思侧着身子趴在沙发靠背上，没什么所谓的一边看一边把玩手里的遥控器。

对面，即便身上穿的是浴袍，席慕沉斯条慢理且优雅的用餐动作，仍叫人生出几分身处高档西餐厅的错觉来。

时间像是计算好了的。

他用晚餐，几乎才刚放下碗筷，同一时间，门外有人敲门。

席慕沉应一声，漂亮干练的女秘书拎着袋子进门，女秘书话不多，东西放下后，又去浴室拿了他换下的脏衣服，便离开了。

衣服摆在那，席慕沉倒不急着换，见她电视看得入神，也不出声打断，只是静静坐着，她看电视，他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