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转而问陈志龙：“现在警方针对此案有哪些方面的行动？”

陈志龙觉得自己过来咨询，理当信息对称、开诚布公，便也不作隐瞒、如实相告，说因为舆论压力大、上头追得紧，线索又基本是断的，现在只有派出大量警力全市摸排，将可疑的对象

逐一审讯。

我摇头，说：“这无疑是打草惊蛇，劳民伤财白费力气。”

陈志龙长长叹息，说：“是啊……凶手十分狡猾、隐藏极深，行动至今没有任何成效，但体制内有些事情就是这样，讲程序、讲服从，领导认为‘打草惊蛇比啥都不做要好’，那就得做。市、区、街道的警力都出动了，就差惊动省级，却连凶手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呢……”

我说：“若真如我所猜测，炼养小鬼的，九成是人，一成才是妖鬼邪魔。”

陈志龙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
我又说：“既然要查，那么可以缩小范围，更有针对性地查。”

陈志龙精神一振，连忙询问。

我解释道

：“从知道小孩儿出生日期的人身上去查！因为凶手如此处心积虑地作案，必先知道孩子的生辰八字。我怀疑，凶手要么是那对夫妇的熟人，要么是观察他们很久的家伙……这可以向孩子的父母去问。”

陈志龙面色变幻，好像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突然云开见月明，不由得喜上眉梢，笑道：“对啊，有一个方向总好过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……我这就去安排！”

话没说完，便已跑到旁边打电话去了。

百里心燃看着我，突然说：“白夜同学，我觉得……你如果当警察，应该会是一个好警察！”

我心子漏跳一拍，无意识地反问：“是么？”

百里心燃用力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