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柴扉从噩梦中醒来,但是那种痛苦,那曾经的羞辱,却一股脑的侵占了柴扉的脑海。
柴扉抱着牧牧,低声呜咽,身体因为痛苦而颤抖不已。
“柴扉,你看见了,你看见了是不是?曾经欺负你的人,他们死得很惨,死的很惨,死无全尸,你看见了是
不是?他们得到报应了,你看见了是不是?”
柴扉不说话,只是强压制住内心的痛苦低声呜咽,有些羞辱,有些经历,她不能对任何人说,不是不能说,而是难以启齿。
牧牧紧紧地抱着柴扉,不敢放手,倘若牧牧此时放手,那么,柴扉抓住的生命中唯一的稻草就没有,柴扉会在痛苦的回忆中彻底崩溃。
不知过了多久,柴扉才冷静下来,因为牧牧给她打了一针安定剂,所以此时的柴扉是真的睡着了,只是偶尔还抽泣一下。
牧牧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,她在柴房的暗室里发现柴扉时,柴扉的惨状。
那是多么无助恐惧的女孩啊!
那是经历了多少残害还渴望着生存的女孩啊!
牧牧的眼角喊着一滴泪,不由自主地握住柴扉的手,抚摸着娜姐断指,她发誓,此生此世,她不会再让任何人去伤害这个可怜的女孩。
此时天已近黄昏。
所谓未晚先投宿,鸡鸣早看天。
牧牧让随行人员下车吃了晚饭,随后带上了些女人们购买的物品和干粮,便再次上路了。
牧牧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如意县,不过距离帝都城还有很远的距离,牧牧决定,日夜兼程,走到下一个县城再投宿。
夜幕降临时,牧牧让车夫点起了灯笼。
在寒风呼啸中,灯笼的烛火几次被风吹灭了。
不得已,牧牧把应急灯放在了灯笼里,如此,即便是在打的风,也不会将灯光吹灭了。
此时,柴扉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,也已经退烧了,牧牧又给她吃了药,让她躺在车棚里休息。
“姐姐,是不是我耽搁你的行程了?”柴扉抱歉地说,“都怪我!要不然,姐姐此时早就到了帝都成了!”
“嗯……你说的不错呢!你的确是耽搁我的行程了,你说你怎么补偿我呢?”
“我……我以后给姐姐做奴才,永远都在姐姐身边服侍姐姐!”
“得了啊!你可别恶心我了!你还是赶紧的找个好人家嫁了吧!”
“姐姐是容不下我了吗?”
“你是不是找打了?”
“没有!”
柴扉依偎着牧牧合眼休息,脸上带着甜甜的笑,有姐姐在,她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。
“姐姐,你说那两个侍女会不会泄露我们的行程呢?”
“当然会了!”
“难道我们……”
“我们需要她们的通风报信!她们的主子只有相信她们,日后才会更加重视她们提供的信息!”
“姐姐的意思是想把她们养肥了再吃吗?”
“是以!是以!”
在马车的颠簸中,牧牧和柴扉逐渐地睡着了,不知道睡了多久,总之是睡着了,睡沉了。
牧牧不知道的事,在他进入失眠中,花蝴蝶和暗卫已经击退了三次暗杀,对方来势汹汹,人数之多,叹为观止。
说实话,这三个车夫也不是白给的,他们经常跑远路,也会经常碰上打劫之人,故而,为了生存,他们居然锻炼出来了一套鞭法,手里的马鞭上下翻飞,左右攻击,生生地逼退了几个人冲进牧牧的车厢。
天光见亮的时候,牧牧的车队已经到了帝都城的郊区,可见,牧牧亲自挑选的马车、马车夫、马匹都是不俗的存在。
“暗杀?黑衣人的攻击?”牧牧听闻花蝴蝶的诉说,还真是长见识了,“他娘的,还真敢有人暗杀我牧游啊!”
花蝴蝶明显有些疲累,由于一夜没睡,有些黑眼圈,不过这种狼狈,更加像赶长路长途跋涉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