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婆子沮丧地低着头,眼中含着泪,这个坚强的女人即便是身受重伤,也没留下一滴泪。
“那里出了事,家主怕是要抽查他怀疑的几个人,你能确定自己不在他的怀疑名单里吗?我相信,你知道怎样兵不血刃的让他的人离开这个院子。”
花婆子扶额,很懊恼的样子,忽地想起了什么,道:“小姐,你去了那里了?”
“我去了!十二娘和珊瑚姨娘被我救出来,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谢谢小姐,否则奴才会自责终生!”
“您能别自称奴才嘛?私下里,我可以叫您姑姑吗?”
“姑姑?”花婆子极为触动,眼睛湿润。
“姑姑,您的血衣和这些带血的纱布我都带走,留在您这里太危险。还有,现在别问我是谁,时机成熟,我会告诉您!”
牧牧将花婆子
的血衣抱起来,又交给花婆子一个箱子,里面是堂少爷箱子里的工具。不过,堂少爷的工具箱子太血腥了,牧牧将这些工具装在了这个箱子里,而堂少爷的箱子已经葬身火海了。
花婆子已经背上了凌虐女人的骂名,总要有这些东西做做样子,牧牧发现这些工具的时候,便顺手牵羊了。这些东西害人,但是摆摆样子的话,还能救人。
牧牧对那四个女人使了个眼色,便转身离开。
牧牧飞身上房,刚想离开,便看见了管家带着几个人匆匆而来,看着便是来者不善。
管家还是管家。
但是,管家现在要扮作那个假管家,而假管家是家主的狗腿子,汇报的情况必须真实,因为还有旁人在呢,所以消息不能作假。
管家和花婆子的关系还不错,应该知道花婆子身上有功夫,是以,管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,想必是给花婆子传递消息呢。
一个个子不高有点佝偻的奴才边走边说:“管家大人,奴才的院子紧挨着花婆子的院子,奴才好奇女人怎么凌虐女人,便去偷着爬窗户,却意外的看到花婆子受伤昏迷了,胳膊上有好多血,那些女人还围着她哭呢!”
管家怒道:“花婆子在张家的地位是你这奴才不能企及的高度,倘若你话中有假,有意栽赃,本管家定会上报家主。”
上报家住的后果这奴才应该知道,是以,管家无需说明白。
“管家大人,那是奴才眼前看见的事,不会有假啊!若是奴才消息有假,甘愿受家法处置。”
张家的家法有很多,最普遍的就是打板子,至于打多少板子,就要看主子的心情了。
这几人眼
看就到花婆子的院子了,牧牧不敢怠慢,急忙飞身而下,重新回到了花婆子的屋子,“姑姑,坏事了,有奴才举报您受伤昏迷,管家已经带着人过来了!”
“有人举报?”花婆子思索着何人这么恶毒。
“是个子不高有些佝偻的奴才?”
“他娘的,是狗三!”
“姑姑,你若不想继续留在张家,我可以带着你们离开!”
花婆子像上了弦似的怒吼道:“不行,大仇未报,我不能离开张家!”
牧牧猜的没错,花婆子跟张家果然有仇,就像是阿之婆阿无婆、阿经阿纪一样,他们与张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。
牧牧瞬间便有了志同道合的同盟,心里还有些小冲动,兴奋道:“姑姑,原来我们是同道中人!既如此,何去何从您自己决定!我就藏在暗处,若是激战,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。”
牧牧飞身离开,看的花婆子眼睛都直了,她不敢相信这丫头的功夫居然这么好。
一个女人打开了牧牧拿来的箱子,看到里面的东西,噗嗤一声笑出声来,没有任何的恐惧感,“这姑娘心细如发,考虑周全,真是个好姑娘啊!”
其他三个姑娘也凑过来看个清楚,结果也是噗嗤笑出声来,随之忍不住的哈哈大笑。
花婆子蹙眉道:“里面是什么,把你们笑成这个样子?”
几个女人把盒子送到花婆子面前,花婆子看了便哈哈地笑起来,“这丫头啊,她可真是坏啊!好在我是她的奴才,不是她的敌人,要不然,我不知道得死的多惨啊!”
说话间,管家几人已经到了花婆子的院门口,有人翻墙而入,打开门栓,几人便悄无声息地走进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