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柔已经几天没去土坯房上工,正在厨房做午饭,二房家里的顶着做饭的差事,啥活也不干,坐在厨房的板凳上嗑瓜子,还把瓜子皮扔到纤柔的身上。
纤柔傻傻地笑笑,继续做饭,瓜子皮扔在身上不疼,她不介意,而且很满意,落在她身上的不是擀面杖,她很知足。
“大嫂,你家红袖的伤好些了吗?”
“好些了,不下地走动就好一点。”
“你说你家红袖是不是傻啊?这么傻的事她也做的出来?我可真是羡慕她,她挨打啊,一点都不冤,她那是活该。”
“红袖说不是她做的,红袄冤枉她。”
“哎呦,她一个傻子还知道冤枉?啧啧啧,还真是见鬼了!我跟你说,你可别往我家红袄身上泼脏水,小心我撕了你的嘴!”
“红袖不傻,红袖会割猪草,也会砍柴,还会赚钱;红袄欺负人,你应该撕了她的嘴!”
“大嫂你说这话啥意思?难道我家红袄不会割猪草,他就是傻子吗?我家红袄欺负人?我呸,我家红袄欺负谁了,你给我说清楚?”
“我没说红袄是傻子,是你说的。”
“贱人,你还会顶嘴了?我打死你!”
正在此时,传来红不棱聒噪的声音,“你他娘的不做饭,在这比比啥呢?你想打谁啊?你不做饭就别吃饭,你就吃瓜子吧!”
二房家里的
欺软怕硬,人长得不咋样,心眼子倒是不少,蔫儿吧唧的主意,属于那种蔫儿损的人。
“大哥,我……”
二房家里的想说什么,终究没说出口,因为她对上了红不棱那双凶恶的眼睛,想说的话,生生的咽回去了。
“你他娘别瞎认亲戚,我不是你大哥,我是你口中贱人的男人!”
二房家里的傻傻地看着红不棱,这他娘的是怎地了,红不棱怎地还知道护着媳妇了啊?
“纤柔,你出来,你的老板来看你了!”
纤柔对上红不棱凶恶的眼神,吓得直缩脖子,疑惑道:“老板?”
“游游!游游不是你的老板吗?”
“游游叫我婶子,她是晚辈,不是老板。”
“他叫你婶子?”游游叫纤柔婶子,也就是还承认自己是她的叔叔吗?红不棱愣了愣神,神情复杂,晦暗不明,眼神中的凶光变成被岁月伤害过的凄凉,搂住纤柔的肩膀道:“你快去看看游游找你干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