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一定是这样!
连番的安慰让他勉强维持住了平静,只是等护卫将那几名官员带上来之后,原本稳住的情绪轰隆一声倒塌下来。
怎么可能?这些人怎么可能还活着?
几名官员跪在地上行礼,面色苍白,瞧上去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难。
“臣怀城郡守朱流意参见皇上,微臣等人罪该万死,请皇上降罪。”
“朱流意?朕是五年之前提拔
了你,你去怀城镇守,真是没想到,朕对你一番信任,你却还给了朕一座空空如也的粮仓!朕记得,你也是清廉之人,曾经不畏权贵,敢为百姓主持公道,真是没想到,短短五年,你变成了一个国之蛀虫!”
“皇上,微臣自知万死也难以赎清身上的罪孽,所以等禀明了江南发生的事情,便会以死谢罪。”
“那你来说说,粮仓之中的那些粮食,究竟是怎么被贩卖到风沁晚手中的?”
三皇子目光锐利的扫过去:“朱流意,你可要想好了再说,在父皇面前,若有半句虚言,那便是欺君之罪,你死了不要紧,还要牵连家人!”
朱流意的面容一阵扭曲,看向三皇子时,目光满是恨意:“三皇子,要让你失望了,我的妻子和儿子已经死了,没办法再成为你威胁我的筹码!”
“我什么时候威胁过你,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!”
“皇上,臣乃是孤儿,最重视之人便是自己的妻子和儿子,三皇子便以他们的性命相要挟,让我打开粮仓,把粮食悄悄的卖给风沁晚,当时京城之中虽下了雪,但是远远没有成灾,三皇子便骗我,说是看风沁晚收购粮食价格高于市价,便利用这些粮食
挣些银子,然后等粮价平稳,再低价买入,重新囤满粮仓,如此一来就可挣不少的差价,只不过需要来回的倒一倒手,等一些时间罢了。”
三皇子双目赤红,满面愤怒之色:“父皇,儿臣没有威胁他这样做,这朱流意分明是受了傅洛尘和风沁晚的胁迫,转过头来咬儿臣一口,请父皇明察。”
“三皇子殿下,你是不是觉得,你送给我的那些书信,已经被毁坏干净了?”
朱流意眼中恨意涌动。
“我早就知道三皇子伪善的性情,在收到你的那些书信之后,我必定让人临摹一份,存于密室之中,而真正的书信则会另外找地方存放。所以在我死后,你的人毁掉的那些书信全部都是临摹品!”
三皇子面色大变,额头上汗出如豆。
“父皇……儿臣是清白的!”
皇帝目光深沉,微微苍白的面容上一片严肃:“把书信呈上来。”
“是。”
朱流意拿出了书信,交给了一旁的内侍总管。
三皇子目光死死的盯在那些书信上,面容微微扭曲。
皇帝望着书信,眼底闪过一抹挣扎,片刻之后,抬手将书信打开,而后一股怒火喷涌而出:“好一个三皇子!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