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沁晚打开信件,随即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这封信是用血写的,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、发黑,味道格外的刺鼻,再加上她这会儿情绪太过紧绷,便有些支撑不住了。
“母亲快瞧,这封信果然有古怪,”苏襄几乎要跳起来,连忙指挥着一旁的管家,“快先把那封信拿来给母亲瞧瞧,
看看上面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”
管家一把将信件夺过,恭恭敬敬的呈送到了秦氏的面前。
秦氏捏着手帕堵在鼻子的看向了风沁晚。
“沁晚,这信上说的都是真的?当初在宝光寺中被抓走的彩金真的是受你指使?”
风沁晚忍住了胸口的翻滚欲呕,抬起头来望向了秦氏:“母亲,彩金是您身边的侍女,而我回到苏家不过几个月,怎么可能有能力去驱使她?”
苏襄站在一侧将秦氏手里的信看了个清楚,听到这话便嘲讽出声:“你没有能力?谁不知道你手中握着金山银山,单单是浣花楼,便给你搂了无数的银钱,更何况你本身便懂医术,别管是下毒,还是胁迫,对付一个小小的侍女彩金,还不是轻而易举?”
“三姐姐说话要讲究实证,空口无凭,就不要多费口舌了吧?”
“彩金在信上都写了,说是绝对不会出卖你在宝光寺中诬陷六妹妹一事,求你放过她的生母秋嬷嬷……风沁晚,你该不会丧心病狂地利用了彩金,又要杀掉她的生母秋嬷嬷灭口吧?”
风沁晚抬头望向秦氏,心中满是一片森寒。
当
初彩金在宝光寺中奉秦氏的命令烧毁衣衫被抓,之后就一直被扣押在二皇子的手中,其中的内情秋嬷嬷可是清楚的,再加上这次温泉山庄中的经历,她早就猜测秦氏有可能会除掉秋嬷嬷,可没想到,秦氏打的是一石二鸟的主意!
“秋嬷嬷同样是在母亲身边伺候的,这里又是守卫森严的相府,杀个人可不是撵死蚂蚁那般简单,三姐姐太过高看我了。”
苏襄扭头望向秦氏:“母亲,这样的事情宁可信其有,不能信其无的,还是让人去看一下秋嬷嬷,若是没事,自然最好,若是有事的话,也好及时帮她申冤。”
秦氏面露迟疑:“这……”
“母亲就不要再多顾虑了,秋嬷嬷在您身边伺候多年,如今牵连到的可是人命!”
秦氏长叹一声:“也好,派人去秋嬷嬷住的地方看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管家带着人连忙到了下人所住的院落,不多会便满面焦急地折返:“回禀夫人,秋嬷嬷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内。”
“不在?她不是还病着,这会儿也不能乱走吧?”
苏襄急忙说道:“母亲还不明白吗?这秋嬷嬷一定是遇害了,您赶紧让人去搜一搜风沁晚的院子!别让她彻底的毁尸灭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