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凌泉涨红了脸，额头上青筋暴起，对着王长征怒目而视，嘴里大声嚷道：“你这老头还有没有良心？让我搞汽车，怎么不让我搞飞机啊？你还想不想复活了？”说着，他一抬腿跨上电瓶车，可那动作怎么看都透着股生疏劲儿

但这一切语言，身体特征无不像王长征展示着活着的好处，他妒忌一般的看向李凌泉，心中只有两字，复活！

这电瓶车在李凌泉身下就像匹脱缰的野马，刚往前蹿了没多远，“哐当”一声，连人带车就歪倒在地。

李凌泉狼狈地爬起来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，嘴里还不停嘟囔着：“真晦气！”一旁的王长征看着他这副模样，既无奈又着急，灵魂“嗖”的一下飘到李凌泉前方，悬在半空，皱着眉头数落道：“我说你有没有搞错啊，电瓶车都不会骑？我个老头子都会骑。咱时间紧迫，你可别在这儿耽误事儿。”

李凌泉撇了撇嘴，满脸的不服气，心里却犯起了嘀咕：终究还是太久没当人了，这具新躯体就像个不听使唤的木偶，连骑个电瓶车都这么费劲。他一边重新扶起车，一边没好气地回应：“我不是不会骑车，只是这副新身体还不太适应，感觉一点平衡感都没有，哪能像当灵魂那会儿自在。”

“当初我还是我们初中那帮子人里第一个会骑车的呢，你得给我点时间。”李凌泉说着这话显得是如此自信，仿佛往事历历在目。

王长征急得在空中直打转，双手不停地挥舞着，声调都拔高了几分：“你赶紧适应啊！不是我急，再晚点我真就彻底没救了。就现在这社会风气，我家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，没准火化都能插队。真到那时候，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
听到这话，李凌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边笑还边调侃：“你不是大名鼎鼎嘛，照理来说，怎么也得停棺三日，让大伙瞻仰下您的仪容仪表，再搞个风风光光的追思会啥的，那才符合您的身份啊。”他这一笑，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块儿，全然不顾王长征那已经气得浑身颤抖、几近发狂的模样。

顾倾寒则是站在一旁，双手抱在胸前，嘴角微微上扬，眼中满是促狭之色，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闹剧，悠然自得地置身事外，偶尔还忍不住偷笑几声，那副模样仿佛在说：这俩活宝，真有意思。

没一会儿，王长征余光一扫，就瞥见了在一旁偷笑的顾倾寒。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，这下像是找到了宣泄口，身形一闪，瞬间飘到顾倾寒跟前，瞪大了眼睛质问道：“你笑什么？这很好笑吗？”

顾倾寒见王长征像只被激怒的老鹰般冲了过来，赶忙收住笑容，脸上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，轻轻摇了摇头，不紧不慢地解释道：“没有，我真没别的意思，只是觉得你们俩斗嘴的样子特别有趣，和事情本身没啥关系，您可别多想。”

王长征冷哼一声，刚要转身回去，却又听见顾倾寒轻声开口，语气里满是疑惑：“王老爷子，您生前是做了什么特别大的坏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