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简单单纯的人,心里只想着能填饱肚皮,不至于流落街头,顺便还能存点银钱,那便够了。
只有之前最先开口的丫鬟又一本正经地磕了个头,道:“回小姐的话,奴婢家中已无亲人,心里也没什么挂念,若是有幸跟着小姐出嫁,那小姐便是奴婢的亲人,奴婢定当事事为小姐考虑,为小姐排忧解难,一切以小姐为先。”
此丫头一开口便将别的丫头都比了下去,是也免不了一顿白眼,与冷嗤。
“嗯,不错,你留下来吧,其余人也同刚刚那两个丫鬟一样,去找管家领五两银子,愿意留下的便留下,不愿留下的便自行离开吧!”
另外三个丫鬟也离开了,现在屋子里就剩下魏母,魏雨缪,青荇,还有跪在地上那个姿色平平的丫鬟了。
魏雨缪又喝了一口茶,便将茶杯放下了,青荇赶忙又为她添了热茶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魏雨缪问。
丫鬟不急不缓地回答:“奴婢柳梢,今年十八,承蒙小姐不弃,日后定当替小姐分忧解难。”
魏雨缪点了点头,“嗯,起来吧!”
魏母满意地放下茶杯,笑眯眯地抓过魏雨缪的手,道:“过来,让母亲再为你梳一次头吧!”
魏雨缪:今日为何都要替她梳头?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,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得?
“母亲,女儿只是出嫁了,又不是不回来了,你看我这头发青荇也梳理好了,这吉时也快到了,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需要你去照顾,要不你先回去?”
魏母依依不舍地看着魏雨缪,她这女儿命运不济,一嫁却嫁了战无征那样的男人,如今虽然顶着二姑娘的名头出嫁,却已经是二嫁了,她只希望自己女儿这一次能与珩王幸福美满,白头偕老,那他们老两口也便就安心了。
魏母从袖口抽出一只镶了红宝石的钗子插在魏雨缪的头上,这才又将凤冠整整齐齐的戴在魏雨缪头上,“雨缪,为母对你也没有太大的要求,为母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,健健康康的,以后没有为娘在你身边,凡事都要忍耐,切不可强出头,为娘知你性子不羁,向头脱缰的野马,但今日之后你便是珩王妃了,凡事都要以珩王为先,要有珩王妃的样子,切莫再像在家时那般散漫了,知道吗?”
魏母絮絮叨叨,魏雨缪却听得眼含热泪,“母亲,你与父兄弟弟在家也要好好的,女儿会经常回来看你的。”
魏雨缪说的经常可能就是每日都回,毕竟她自己的静园也是很少去住,倒是十天有九天住在魏府。
魏母一听急了,这姑娘都嫁出去了还常常回娘家,旁人不说什么,这珩王都该不高兴了,“我儿啊,娘家是要经常回,但却万不能日日都回………”
魏母话还没说完,魏雨缪便起身拽着她的手往门外走,“母亲,我送你出去,你还是去前院帮忙吧,父亲肯定忙不过来的。”